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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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还是走出这一步，无耻的，荒唐的，自弃的，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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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捂住脸，八岁之后的第二次，在淋浴头下压抑的无声的哭泣，水和泪从她的指缝中流出，她低低啜泣，“妈咪，对不起，妈咪，我放不下。我要这样做，我要这样做，我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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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已经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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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在浴室中平复下来后，才慢慢将自己擦干净，这时的她已经完全清醒，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的衣物进来。这是结果，这不意外，这很无奈，但她自己终须为此负责，只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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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同样赤条条的于直就站在门外，晨光下，他的身体线条优美得如同古罗马的裸男雕像，充满了力量和压迫，还有吸引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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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低下头，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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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拽回卧室，推坐到床上，托着她的脸，对着更加明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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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让高洁的眼睛受到刺激，她揉着眼睛转着头回避着。于是他又凑近了些，鼻尖就在她的唇边，眼睛往上望到她的眼底，“台湾妹妹，哥哥我没强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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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垂着头摇摇头，又抬眼看到他勾着唇，温柔地望着她。他的样子就像某一种动物，明明是危险的，可是无辜而疑惑的时候又是那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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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忍不住笑了出来，于直的唇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地问：“还是——我让你不舒服了？我想那不应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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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的脸红起来，把头垂得更低，而于直一手环到她的后背，一手将窗帘拉得更开，推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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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已经大亮，云海腾腾笼罩山壁，波涛汹涌仿佛自天际滚滚而来，在天际处有一线红霞托出一轮越来越红，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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