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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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摇摇头，“如果机会在广州，在北京，在纽约，在伦敦，我都会去。只是因为机会在上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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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还是笑了起来，“在这里我们见面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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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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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说：“你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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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洁八岁以后就匮乏的情绪，她没有否认，“我很难开心起来。爸妈离婚以后，就没有什么值得让我开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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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握住她的手，“我都不能让你开心？你在亚马逊的时候笑过，我们重新见面后，你反而没怎么开怀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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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观察得如此仔细，所以她更需要用含情的目光望牢他，只需要望牢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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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于直倾身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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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就像大学校园一样纯净，没有任何欲念，只有些许安慰。如果时间静止，高洁以为此刻真的什么都能忘记。但那只是如果，她需要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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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于直稍稍有分开时，高洁说：“于直，祝你生日快乐！我不知道能给你过几个生日，能祝一次就祝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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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还是笑着同她说：“高洁，我得好好想想，送你什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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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站起身来，“好吧，想好了告诉我，我要回去开工了，创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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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没有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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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背着于直往前走时，将十指握成拳。她想，当年的吴晓慈在父母婚姻还存续的时候，是不是就是用她刚才这样的姿态语气同父亲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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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奉承，委曲求全，逐步逐步摧毁另一个女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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