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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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的于直，还停留在月下形影相吊的凄清背影，但是于直现在就站在舞台之上，众人之前，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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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发现，她竟然完全不认识舞台上那个应当是令她愧疚得难以自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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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说出陌生的话，熟悉的笑容变成陌生的冷漠。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甚至老谋深算。唯一还有一点熟悉的是他的笑，那不是微笑，而是冷笑，她在霍山路大饼摊前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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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冷意和戾气一点点渗出来，举手之间，樯橹灰飞烟灭，摩天大楼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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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十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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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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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的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的众人之后，又停留到舞台下的那个女人——站在棋盘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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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估测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是无力还是蓄势？在估测之余还有一点懊恼。懊恼又沉迷在和她共同做戏做出的情欲迷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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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前，快感如漩涡淹没他，他就更想摆脱，用了点儿力折磨身底下的人，用那种令人疯狂又令人无奈的巧力，一点一点逼迫到对手崩溃，也让自己深入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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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共同下陷的人，只能各自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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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开始冷静了，展开好看的笑容，勾起风流的唇角，他明白自己的表情也一点点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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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开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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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的光线打得很暗，只有舞台上的光炽亮得闪眼睛。站在舞台上的人，应当是看不清舞台下的每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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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却看得清晰极了。他的目光转到离舞台最近的几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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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昀那张看上去永远有童气的面孔变得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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