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被棉挤压,心脏都会被麻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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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他有的只有那个一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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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无拘无束,他想要自由自在,这时候的他都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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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于光华带七岁的于直去小学报名,是个寄宿制的小学,一路上问他:“一个人离开家能习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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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手里拿着游戏机打着俄罗斯方块,点点头。七岁的他心里已经在冷冷地想,他哪里有家?但又懵懂地明白着,有钱人家的孩子,永远有很多选择,譬如他现在正玩着绝大多数孩子都玩不到的游戏机,譬如他还可以选择住宿来逃避母亲歇斯底里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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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于直就一直依赖者寄宿制的学校。只是周末回家过时,依旧避不开母亲时不时发个疯摔个碗,打他一顿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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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小助理在他八岁时代替他妈去给他开家长会,一条条把老师的建议记下来,写给他的父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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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芷拎着他的脖子拖到父亲办公室,把于直朝着小助理跟前一扔,于直像个货物一样被摔在地板上,看他的母亲叉腰骂道:“这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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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也不来扶他,气定神闲微笑,“气不要撒在孩子身上,你这个样子只能证明你是生活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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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被母亲拽了回去又打了一顿,依旧威胁他不准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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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那一年某个周六的上午,于直在牛肉的香气中醒过来,他吸吸鼻子,循着香气走到厨房,看到母亲正在炖牛肉,桌子上放着一碟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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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一个欢呼,“鲜肉月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