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金萌说:“带她去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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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的卧室是一楼走廊尽头朝南的一间,于直敲了敲门,推开大门。林雪临窗而立,正在书桌前提笔作画,闻声抬首,看到髙洁,叫道:“孩子,你过 来。”又对于直吩咐,“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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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望一眼祖母又望一眼高洁,将储物袋放在祖母房内的储物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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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林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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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答:“给您做的玉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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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对于直说道:“你去吧,我和高洁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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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为她们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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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将储物袋里的礼盒拿出来,走到林雪跟前,林雪握着毛笔又写了几笔, 才放下来,高洁凑过来一看:“您笔力好厉害,摹的《莲花鱼乐图》很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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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端详着高洁,伸手的肚子:“现在还觉不觉得像八大山人一样,有—肚子冲天难申的怨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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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看着林雪的荜本中,高高叠起的荷叶张扬开来,疏阔高远,一尾小鱼游弋叶下,悠然直得。她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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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说:“肚量跟着你的肚子一起长了。”她收回手,坐到架在书桌后落地窗下的藤椅上,示意高洁坐到她跟前的沙发上,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礼盒,“让我看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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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在她打开礼盒后,才介绍道:“给您做了一件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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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内是一方水沫玉雕成的鱼形镇纸,鱼是仿了八大山人画作中的鱼形, 连白眼都活灵活现地刻上。林雪十分欢喜,拿出来即刻摆在了桌面的宣纸上:“你做的东西总是很合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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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这时才看见林雪的案前放着几座相架,均是于家诸位的家庭合影。林雪见她目光流连,便拿起其中-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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