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直的手掌随之转移,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而高洁羞窘了起来,于直终于还是触碰到她了,仿佛一个羞耻的秘密还是被他勘破了—般。她以为她会坦然的,可是于直的触摸、孩子的律动,让她又袒露出她想要百般武装好的那一处,而且这里是公众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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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坚决地用力推开了于直的手,抽身出来,说:“我没事。”她往后退—步,靠着身后沙发的支撑,拉开同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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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的手就这样再一次悬在半空,刚才刹那的温暖消逝了,她的后退掠起一卷凉风,扫尽他掌心的温热,他又只身浸入寒冷的潭底,最终还抓一个空。他把手放下来,狠狠地又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她正心虚地低着头,已不敢像开始那样直视他。但她的决意依旧,保持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未曾有丝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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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不对他有丝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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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收回手,对高洁说:“那就好。”他还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想,情绪在翻涌,又翻涌不出什么头绪,只得手握成拳,回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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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转身离去时,高洁靠着沙发缓缓滑坐下来,按住雏了躁动不安的肚子,久久不得起身,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喃喃着:“妈妈又做错了,应该想别的办法的。”她双手在腹前交握成拳,“会有其他的办法的,我不会再有任何烧幸心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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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走出大楼,卫辙的车恰好停在大楼门口。他钻进车中,卫辙道:“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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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瞥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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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辙把车开进大楼前的车道,正遇上堵车,他骂了一声,又说,“咱们得考虑考虑把办公楼搬到不太堵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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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说:“可以,崇明岛地方大,空气好,路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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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辙“嘿”一声:“你满肚子火冲我发是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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