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挣脱他的手，像只无助的小动物似的执拗地挤进他肩窝，哑声哭诉：“哥，我太害怕了……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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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他出事，好怕你出事，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他站在窗前被人捅了一刀，看到阿勒死在大巴车上，看到你……你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我害死……你也会被我害死……怎么能这样……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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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明明是我啊，一直都是我，如果当初死的是我就没这么多痛苦了，我就不用面对这些了，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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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语无伦次，一哽一哽地喘，流出的泪打湿了霍深的衬衫，将他的心也搅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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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情绪因为那一刀彻底崩溃，他好像突然之间找不到报仇的意义了，更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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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死了就没这些事了，只要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死了，他们都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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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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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把他拥进怀里，侧脸贴着他的额头摩挲，温热的大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在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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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不管是我的生命，还是我现在拥有的任何东西。因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身份对调，那我为你做的这些事，你也同样会为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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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凭什么让你为我牺牲……”沈月岛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是把他拖入地狱的自私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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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霍深却轻笑了一下，“你早就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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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沈月岛的脸颊，在他额心印下一个吻：“在我第一次知道情爱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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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岛心尖一颤，看着他恍惚地眨了下眼睛，像是明白了又像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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