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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抿着唇不敢看郁归尘,却恨恨地瞪着舟向月,好像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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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一时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舟向月看着郁归尘,郁归尘盯着尘寄雪,而尘寄雪则瞪着舟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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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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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讥笑道,“郁归尘,这就是你的好徒弟啊,我还以为你很有眼光呢……哦,确实挺有眼光的。你看看,人家在赌场里混得可真叫一个风生水起,我看比你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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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尘寄雪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声喝道:“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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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刚要一动,郁归尘又拦住了他。这一回他终于对他说话了,声音很低:“……你别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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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手腕上被攥得生疼,真要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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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郁归尘,“郁归尘,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呢,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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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归尘抓着他的手腕,他就突然顺势凑到郁归尘耳边,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姿势亲昵:“尘寄雪刚刚跟我说,他在九百年前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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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归尘整个人骤然绷紧,却依然没有松开他手腕上的桎梏,也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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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越发得寸进尺,他对郁归尘低低笑道:“耳朵,你说,九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对不起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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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归尘突然一拧身,巨大的力道从肩背压制下来,眼看就要将舟向月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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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突然风声割裂空气,另一个身影猛然扑向郁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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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感到手臂上一松,眼前骤然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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