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第481节

郁燃的脚步踉跄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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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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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寄雪虚弱地咳出血来，“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是故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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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下去，露出一丝苦笑，“对不起，师父，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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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个字断断续续地说出来，血沫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那双往日黑是黑白是白的清亮瞳孔也慢慢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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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很多的话，但他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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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漫长噩梦，他终于醒来时，却发现一切都已无可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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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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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怀疑的果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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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真的在邪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那么轻易就会被他击溃掌控，成为一个完全失去自己意识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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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完成了长生祭，放出了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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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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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邪神利用他重启了长生祭，他又被郁燃一剑刺中到濒死时，他才终于脱离了邪神的掌控，能够冲过来替师父挡下致命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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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开始就不该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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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是邪神的傀儡，他……他不该贪生怕死，就算他没有与邪神同归于尽的力量，至少能早早了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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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短短的一辈子，前十七年鲜衣怒马，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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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最后这一年里，才知自己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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