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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右手没法再拿剑,舟向月换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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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攥着剑柄的手指骨节用力到泛白,却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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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深吸一口气,猛地冲上前去,却在风声掠过耳边的那一刻猛地捏紧受伤的右手,沾了血的手指点在心口,飞速勾画成一道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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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只是障眼法,舟向月真正要用的是最后一个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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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里有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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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火,也不可能去问师父,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多年前那一团火钉进他身体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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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团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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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属于他的力量,但他可以借用——只要他与嬴止渊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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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嬴止渊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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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无法翻越的天堑,舟向月清楚地知道,从跳下来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可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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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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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在这种死亡的阴影下活了这么多年,万魔窟的人想要他死,师父和师叔想要他死,给予他生命的至亲之人也想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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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后别人怎么看他,那都与他无关了。他们要是因为他的欺骗而愤怒,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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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杀了嬴止渊……妈妈从此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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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会有新的孩子,那会是她和真正所爱的人生的孩子,比他更乖更聪明,不会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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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忘记他,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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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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