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第499节

“你走到哪里，哪里的草木就会变得格外茂盛——哪怕是在冬天到处都结冰了的翠微山，你走过的时候，凝了雾凇的树都在偷偷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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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魇境里也是，我记得那里的榕树长得特别浓密，而且惊动境眼之后，出现的是一座山一样的怪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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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问过你，明明青蛇是生活在树上的，在岩洞里的蛇和水蛇都是黑蛇，可你是因为在潮湿山洞里看到的蛇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为什么你却是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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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绿衣服不是因为是青蛇，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一棵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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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骤然勒紧，舟向月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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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断续续道：“长生不死……不死灵，柳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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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还是他给他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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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想，这真的只是个巧合……毕竟一千年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山间偶遇的妖怪，竟然会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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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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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几乎是用气音道，“但小红是我的好朋友，我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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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是一个人类小孩，所以他不是你。他应该只是你的一个……化身？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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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野因为窒息而开始变得忽明忽暗，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见柳长生的身影走上前来，那双盯着他的蛇瞳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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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晶流淌的璀璨光亮里，绿衣青年的模样忽然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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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颜色慢慢变浅、变长，像是飞速生长的草木一样，一直长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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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散落的银发如闪烁流光的雪白绸缎流淌到地，将整个修长的身影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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