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岳施主，今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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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还礼道：“不甚好，说来话长，可否与师太借步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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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道：“自然，如不介意，贫尼为岳施主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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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帮岳昔钧推轮椅，岳昔钧推辞了：“无妨，在下的双手还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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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怕岳钧因为伤处心里不痛快，便也不再提此事，只是说道：“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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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岳昔钧随着空尘穿行过月牙门，来至后院尼舍。菩提树遮天蔽日，文殊兰白花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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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到京城来之后，也曾几度拜访空尘，但都与她在前院说说话便走，如今还是头一次到内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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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将轮椅停在空尘房外，空尘推了门，卸下门槛后回顾，见岳昔钧并不动，便道：“施主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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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道：“师太虽是出家人，但终归男女有别，恐旁人看见，多生口舌是非，在下还是不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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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道：“向来清者自清，这俗世空名，不过世人作茧自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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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又道：“然则施主现身处俗世，贫尼不可强坏施主名声，自然遵从施主之意。且现今后院无人，施主可自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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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道：“多谢师太体谅。她可醒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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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没头没尾的一句，空尘却知她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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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道：“今日早间醒转了，施主来得甚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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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叹了口气道：“我不便面见，劳烦师太替我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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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道：“甚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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