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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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声，道：“伴月，窗前放的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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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伴月答道：“回殿下，是前朝盈世祖之女宝珠公主的斗彩飞天小女警玉壶春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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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世祖不是无嗣么，这劳什子旁支公主用过的东西，也敢往本宫眼前放？”谢文琼翘手一指，“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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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月心道：上月陛下赏下来的时候，您可是欢天喜地把玩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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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诽归腹诽，她手上可不含糊，果真抱了花瓶要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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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地里扑来一个嬷嬷，一下把花瓶抓定了，口中不住劝道：“殿下，这总归是陛下赏下来的东西，您这么砸了，岂不坏了父女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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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又是一声冷笑：“我念他是父皇，他念我是帝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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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道：“陛下赐婚，必定是有道理，殿下何必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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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动气？”谢文琼道，“严嬷嬷，你说得倒轻巧，不如这个亲，你来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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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满头冷汗：“殿下莫要开老身的顽笑，这位驸马爷文韬武略，生得也俊俏，可算良配，公主还有甚不满意？虽然现下有些个腿疾，但陛下差御医瞧过了，静养几月大略便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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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道：“他好不好，与我何干？他俏不俏，本宫都不知，严嬷嬷怎生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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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撒了手，伴月也识趣地把花瓶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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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跪地道：“这……老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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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不想听她辩解，道：“想必是母后又遣你来游说我，你不妨说说，这个驸马究竟给父皇、母后灌了甚么迷魂药儿，都巴巴得要把他塞给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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