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过去,醒时与安隐同在囚车之上,只觉天意不叫娘死,后来刚到岳城,便抱了你,更是不可一死。钧儿,你来想,我夫此事,本有权宜之计,可暂先哄骗今上,先出了宫去再议,他偏偏直言不讳,没料到先帝爱他这个性子,今上却不能容他,你说,这不就是‘过刚易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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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听罢默然,她也知道自己发起怒来必定要找个人出气,这其实有些无理。若是抄诵经文能移性情,又能使娘亲高兴,她也乐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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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随大娘读了几天佛经,信道的二娘知晓了,也要教她道法。大娘和二娘一向亲近,只在信仰一途有些个争论,好不容易达到互相不提的状态,在岳昔钧身上又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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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大娘和二娘又因今日岳钧习佛法还是道法而有些口角,虽然两人都缓声慢语,但岳昔钧却知晓她两人是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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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已经读了几天两家学说,此时施施然道:“两位娘亲,《坛经》云‘心不住法,道即通流’,《清静经》云‘大道无形’,二位执着于门户之争,岂不着相?倘使天上佛祖道君本为一体,此时听了你二人争论,岂不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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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和二娘虽觉她是在诡辩,但一时竟真让她这番言论镇住,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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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趁热打铁道:“不若大娘一日,二娘一日,这般轮换着学,也就不必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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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道:“不妥,东学一句,西学一句,岂不全学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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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也反应过来:“此言甚是,就算……假使佛道相通,也终归有些不同,合该一一学来,不可混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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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倒在此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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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道:“我这几日不就是掺杂着学么?也未见有什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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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二娘异口同声地道:“现下无有,日后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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