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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外头一片漆黑,本应该是熟睡的时候,刘家围子里面,各家各户却都点起了灯烛。
很快,房东头的土坯烟囱,纷纷冒起了白烟。
女人们纷纷扎起了围裙,在锅台前面忙着蒸豆包,带着苞米叶出锅,用棉花套子裹起来,作为路上的干粮。
家里的老爷们儿也陆续从炕上起来,将乌拉草抖搂开之后,一把一把的絮进靰鞡鞋里头。
再把枪仔细的擦拭一遍,里头装上火药,出去热热枪,然后重新装填火药和铅弹。
原本憨厚老实的庄稼人,此时眉眼之间都是冷峻与肃杀。
枪装好了背在肩上,各家的老爷们儿齐聚在西头的屯长家里。
老屯长刘正德,早早就让家里的媳妇、闺女们预备了几桌子好菜,还抱来了两坛子好酒。
“诸位老少爷们儿,咱庄稼人一年到头忙活,就指望这时候卖粮见点儿钱。
别的我也不说了,就祝老少爷们儿这一趟顺顺当当。
来,我敬大家伙儿。”老屯长端起碗来,敬眼前众人。
今天,围子里的爷们儿,要赶着马车,去大房身卖粮。
从刘家围子到大房身的鲍家烧锅,单程八十里地,远倒是不远,可最近胡子闹腾的凶。
刘家围子跟报号“董大彪”的绺子结下了仇怨,就怕半路遇上,那肯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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