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这么多疯狂,但都比不上这一刻。这一个微笑。
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快把他淹没了,神智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肆意奔逃,他急切需要什么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太兴奋了,甚至有种跳进峡谷万丈深渊的冲动。也许极度的快乐也带着坠落的失重感。
证婚人拿出座椅下面准备好的香槟和杯子,递给他们。闻笛一把接过来,直接喝到见底。
对,这就是他需要的,酒精。
男人本想和他干杯,拿着杯子的手顿在半空。闻笛发现后,又倒了一杯,凑过去,杯沿倾斜着轻轻一碰。清脆的咣啷声淹没在峡谷的风声里。
“喝慢点,”男人说,“要是在直升机上吐了……”
在最后一个字出口前,闻笛再度一饮而尽。男人想把香槟拿过来,闻笛耍赖似的抱在怀里:“别管我。”
男人犹豫了片刻,收回了手。
直升机开始折返,把科罗拉多河的水流抛至后方。男人看着他说:“不吼两句吗?”
闻笛挑起眉。
“这么适合大喊大叫的地方,”男人指着下方的峡谷,“不再骂几句?”
闻笛低头,波光粼粼的水面蜿蜒而去。“不了,”他放弃酒杯,对着瓶子灌了一大口,“我现在很快乐。”
酒精没有带来预想中的麻痹作用,只是让脱轨的神智换了一种疯狂——奔腾的血液逐渐平息,心跳也慢慢恢复,但这短暂的安宁就像暴风雨前夕的海面,深处暗流涌动,时机一到就会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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