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个人呆坐了好久,腰背酸痛也浑然不觉,直到10点,门外响起钥匙碰撞的叮铃声,于静怡回家了。
她走进门,看到闻笛神色凝重地盯着桌面,心里一惊:“出什么事了?”
闻笛抬起头,机械性地回答她的问题——他正需要理清思路,向另一个人叙述经过似乎是个好方法。他从酒吧初遇开始,说到抢劫、老虎机、德州扑克、直升飞机。于静怡的表情也跟着从意外,到震惊、疑惑、紧张、最后变成了呆滞,情绪走马灯似的在脸上滑过。
“所以说……”于静怡总结,“那个骗财骗色的恶棍就是边教授?”
这一声像是把迷失在过往的人唤醒了。闻笛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于静怡一个激灵:“怎么了?”
“神经病!”闻笛用手指着空气,大叫,“我们都是神经病!”
妈呀,于静怡下意识想找捆大蒜挂他脖子上,这不会是中邪了吧?
但闻笛面色红润,眼神澄澈,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他庄严地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让于静怡坐下。
于静怡惶恐地坐下了。
“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闻笛问。语气不像征求意见,像下了定论寻求附和。
“啊……”于静怡还因为离谱的故事发展而晕眩,“这是因为……?”
“他早就知道我们结婚了,”闻笛又拍了一下桌子,“三个月!我们认识快三个月,见了那么多次面,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一直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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