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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孩子。”萍姨叹息了声,默默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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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季汀不想跟父亲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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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喝了点水充饥,直到低血糖晕倒,季明章才带着家庭医生匆忙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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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季明章觉得扔掉金鱼这事做的过分,某天放学后,书桌上多了个精致的小鱼缸,两条小鱼欢乐地穿梭在水草中。季汀高兴坏了,一放学就冲回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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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季,季汀被逼着学习钢琴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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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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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路清宜,季汀才会受这么多年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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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用力弹奏着,动作逐渐加速,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快都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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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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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讨厌的路清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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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皂荚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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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蓦地睁开眼,忽然激动,手掌用了些力气,砸在琴键上,发出“咚”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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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眸光直直射向路清宜:“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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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一怔,顿觉脊背发凉,无端生出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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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你额头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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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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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刹那,季汀又恢复了神色,往后一靠,懒懒打了个呵欠:“不弹了,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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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站定,看了季汀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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