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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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遥望着季明章的背影，突然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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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他的女儿出车祸，大抵也是轻飘飘一句：“哦，撞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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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试着牵起唇，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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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热闹，她却觉得天很冷，想将衣袖挽下来。路清宜注视着她的动作，在第三次尝试无果后，果断伸手帮她拉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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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咬紧后槽牙：“你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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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目光柔和，声线很轻：“你看起来很不想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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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季汀皱眉，“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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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低下头，思考了会儿，认真地说：“你昏睡的时候叫了我的名字，让我不要走。所以我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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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一脸“你在说什么”的疑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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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愣的神情落在路清宜眼里尤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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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勾唇，两颊的小酒窝像陷进去的浅滩，一瞬恢复如初，哄着她说：“好啦，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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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宜伸手要扶季汀起身，季汀想挣脱，挣扎间，身体一颤，地面落了几滴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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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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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痒痒的，季汀一揉，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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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鼻血了！你等下，我找纸巾。”路清宜连忙翻开挎包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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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季汀怔怔地注视着手背，额头泌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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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红色侵染了眼睛，心脏愈跳愈快，季汀还想去揉鼻子，手腕被路清宜拉住：“你先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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