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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严苛、独断、蛮横,他们四个师兄弟少时稍有令他不满之处他便非罚即骂。但另一方面他也独自养育了他们,教给了他们在修界立足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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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见也不敢断言应岁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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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的心思太深也太复杂,他虽身为师兄,却从来参不透。尤其,是在他重回山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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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过檐铃,掀起陆长见的衣角,带来深秋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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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是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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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糊涂的决定,没必要一辈子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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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的遮掩下,应岁与扬起嘴角:“得亏师父死了,不然大师兄单凭这话,就得吃好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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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得亏”形容自己父亲的去世,陆长见非但没生气,还跟着吐槽:“他要活着我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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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俦他动起手来也不会管是不是亲儿子。不对,应该说亲儿子会被打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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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苦难回忆让师兄弟两人统一了阵线,对视一眼,都为对方的“不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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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陆长见感叹:“时间过好快。昨天你还没剑高,但一转眼九衢都要出师了。弟子出师后,就能收徒。徒弟长大又收徒,一来二去我们也该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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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修仙求长生,但活得越久反而越觉得所谓的“长生”并不很重要。百年也好,万年也罢,于寰宇也只是白驹过隙。愈见天地众生,便愈觉此身似芥子蜉蝣,纵有三千岁,不过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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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岁与没有接话他的伤春悲秋:“那时的事那时再说吧。现下有一件紧要事,我得告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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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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