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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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王韩突然仰头望着灯，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画面，他像是被抽了魂，只知道重复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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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你们是很好的朋友，还一起出现在了摇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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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极为平静，没有逼问，只是慢慢地陈述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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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往往最平静的语气，最能让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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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韩的惊叫声越来越小，红血丝几乎爬满了他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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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闭上了眼，脑袋搭在座椅生硬的靠背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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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冷笑一声，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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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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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一直守在门口，听到传唤，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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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杯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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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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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的动作很快，路尧接过冰水，让小唐在门外继续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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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水，步履平稳地走到王韩面前，抬手，从他头顶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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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韩猛地睁开眼，他的眼眸比刚开始更疲惫了，浑身被水浸透，整个人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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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灯光被什么东西遮住，他缓缓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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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站在他面前，神情冷漠，他单手垂在身侧，还握着刚刚装水的空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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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在他背后，让他的身前笼罩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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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韩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见到了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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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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