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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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洛烛想起来后会消失了，也不怕洛烛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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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转世，变成人类是小水鬼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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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愿意等，等到人老珠黄，等到风烛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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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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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拍打在他身上，浸湿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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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掩盖了这一切，无人知晓，在摇竹江清澈的水中，他们热烈地拥吻，填补着彼此消失的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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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们松开彼此，一道银丝慢慢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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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鬼被吻得懵懵的，双手勾着路尧的脖子，两只小狗眼里映着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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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把他按进怀里，动作轻柔，带着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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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让你想起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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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烛的脑袋很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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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日记本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会浮现出一个老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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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生前最在意的东西，也许就会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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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给我看看以前的东西吧。”洛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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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尧应了一声，把相簿和手机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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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烛接过来，翻看着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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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簿外面带着胶层，里面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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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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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几张照片一样？”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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