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袋取下来，送进凌孤的手中，将昨天她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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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完全作为局外人的身份来叙述的，没有暴露自己知道剧情的前提，这事说来也不算蓄意，只是那边刚好打起来，而她路过顺手牵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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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还有些熟食酒菜，此时一并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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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好交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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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把地上的碎片扫干净了，又仔细地换了药，最后推着对方到了门外，晒晒这初夏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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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好，从树荫的缝隙中钻进来，细碎地洒在两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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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光斑摇动，凌孤垂着头，手中的乾坤袋被她捏得有些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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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敏锐地感觉到，江渺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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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交待她的口气，还是周身松弛的气息，都非常明显地表达着这个结果，对方没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觉得离开是一种解脱，觉得她是个大累赘，她不否认，也不敢辩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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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要走了，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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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孤很讨厌这样的人，自作主张地救了她，又自作主张地对她好，再自作主张地说离开，仿佛一切都与她这个当事人无关，可承受这些结果的，都是她这个本来就想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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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对方，她也许早就死在江里了，何必再思虑这么多，何必再承受这种清醒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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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了好事，为什么不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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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孤的心里控诉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给你钱，给你利，能不能换你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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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说不出，因为昨天的确是她的错，是她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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