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八 押粮（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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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大名攻击在日华商的消息传出后，东海海商大聚普陀山，共议大事，王直一出场就放声大哭，拿出几封从日本发来的书信道：“倭军已经进犯到日向，我平户亦被大内家攻破，留守倭岛的弟兄死伤不计其数，如今破山苦守大隅、萨摩并五岛，日夜盼大明这边有援救船只前往，眼看季风将起，我已决定尽起精锐奔倭岛救援，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单我一人独木难支，因此想请诸位携手共进，驰援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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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哭诉，加上那些信件，等于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与会诸首脑纷纷道：“此事我等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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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日本虽穷，却出产大量白银，通倭航路是大部分海商的财路所在，甚至海盗也得依赖这一财源——没有海商们的活动，他们哪里抢去？所以日本大名起兵排挤在日华商是对东海众利益的侵犯，撇开道义层面不讲，就论利害他们也得响应王直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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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见东海各集团纷纷答应起兵，连代表大员的蒋逸凡、张岳也表示支持，便道：“此事非同小可，且大兵一动，许胜不许败！”因此要求各家都尽出精锐。他对东海各集团有多少兵力了如指掌，就是对大员的家底也有七八分了解，当下要求鸡笼、澎湖倾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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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凡、张岳都感为难，道：“大员不可无守，我们愿出鸡笼兵船，澎湖那边，非得三公子命令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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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海商一听个个不满，都道：“难道就你大员有老家要守？其他人就没有吗？我们精锐尽出，你们却只动一小半，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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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岳心想：“你们那些破地方，都不算什么基业，一时丢了也无所谓！就是被人占了，回头重新打下来就是，就算打不下来最多挪个窝，哪能和我们大员的不拔基业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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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众海商众口一词，都道自从李三公子走了以后，大员是越来越不顾道义，越说到后来话就越难听，甚至有人说：“你们留着澎湖大部队干什么？是不是打算等我们去了日本从后面把整个东海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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