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是什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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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心中其实也担心得很,当初徐阶出去他没觉得什么,但现在裕王居然也出去他心里就没底了——因为徐阶再加上裕王再加上手掌兵权的大将,这天下就能定下了,再不需要他了!但在王直面前,他却还要撑一撑,因为作为“朱厚熜”他可以怕,但作为皇帝他还必须保持最后的尊严!嘉靖嗯了一下,说:“皇帝落入贼人之手,则由皇嫡子监国,这是祖制,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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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大怒:“谁是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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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怕刺激了他,就没再说下去,王直这时要杀他,还不大敢动手,要放他却又舍不得,要利用他又不知道怎么用,手里抓着这个皇帝就像捧着个刺猬,不知怎么处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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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如斋来劝,说:“咱们还是别管他了!趁着李三的大军还没占定九门,赶紧走吧!若能杀回天津,夺到了船,也还有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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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道:“天津的船现在只怕都在李彦直手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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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如斋说:“他现在心思都放在北京这边,未必会在那里部属重兵,或许仍有机会。万一去到天津夺不到船,咱们就顺运河南下,直奔扬州,仍然是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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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惟学毛海峰等都叫道:“不错!”徐惟学又说:“只是李彦直的人马都布置在东面,咱们要往东面去,却不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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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怕,”信如斋说:“咱们可以拥御辇做先锋,李三的人再多也不敢打的。这叫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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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海峰不信,说:“他根本就没把皇帝的性命放在心上,会忌什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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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不同的。”信如斋耐着性子分析说:“他之前不奉皇帝的命令,那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皇帝又落在我们手里,那些命令其实是我们发的,他不尊奉,天下人都只会说他聪明。但要是他明明知道皇帝的车驾在那里还用鸟铳火炮轰过来,那就是弑君!以后不管他拥立了哪个皇子登了大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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