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 十字令

些不习惯：“好吧，都督就都督，不过他做都督了，给我们封个什么官呢？是不是副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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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凡笑道：“都督以下，不叫副都督，叫都督同知，不过一时之间大伙儿也升不到那里去。但咱们是都督的‘自己人’，只要他在上头，只要挨过了这一关，迟早轮得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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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过这一关，挨过这一关……”吴平哼了一声，说：“听说王五峰这次在北边吃了三……吃了都督的大亏，手里的船只怕都不如我澎湖的战船好，装备应该也不如我。但问题是我手里只有精锐机兵七千人，战船百余艘，比王五峰少多了，他们不但船够多，人也够多，蚂蚁多了咬死大象，真打起来，我们就是有地利之便也未必能取胜，虽然如此，我还是盼着他们会奔澎湖这边来，他们攻我守，我仍有把握守住，加上南大员蔡二水所部，月港张维所部，三线联防，大可久守。可我怕的是他们不打我这里，却先奔大员去，蔡二水可万万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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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担心大有道理。”蒋逸凡道：“都督也认为，破山不会先来打澎湖的，他一定会先打大员。而且会驱遣那些才招揽到的虾兵蟹将做前锋，你若去拦截他，他就用这些虾兵蟹将来消耗我们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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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听李彦直的这个预测和自己不谋而合，眉头就皱得更厉害了：“要是这样，我可就难办了。澎湖水寨对上北面涌下来的这六七万人，守澎湖还可以，打冲锋也可以，要同时护住南大员上百里的海岸线可就难了，都督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若能早些到达，与我们前后夹击，或许可以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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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会尽早赶来，但我们不能指望那个。”蒋逸凡道：“都督以为王五峰和破山南下之前必然会在浙东海面设置障碍，再说我们的船队出发比对方晚，等都督到达这里时，这边只怕战局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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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哼了一声：“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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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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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给我的命令呢？”吴平道：“他要我战到最后一兵一船都没问题，但别是给我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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