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六 清海岸

一隅，如今上海那边才是影响天下的地方，北上之后你一定有更大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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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霆顿足道：“二公子，不是我不想上去，只是南大员这边现在没有我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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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盛点头称是，李介微微犹豫，蒋逸凡插口道：“羽霆，我来之前都督曾言，你若北上，则上海、大员两得齐全，若留你在这里，怕会两处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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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羽霆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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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说，你现在不适合留在这里。”蒋逸凡毫不客气地道：“你不觉得你在这边呆得太久了么？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小岛，还哪里有一点怀抱四海、放眼天下的胸襟？说什么大员离不开你、你离不开大员的，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变成这里的一个小乡绅了——咱们这些年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培养起这套市政系统来，难道就为了在这个小岛折腾？不是啊！我们是把这里当做一块试金石，也让你和你手下那帮人在这里历练啊。现在历练成了，当然要到上面去做更大的事情了，哼，这一点你也应该清楚！去上海吧，离开大员不会害了你，只会让你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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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我知道！”陈羽霆叫道：“可现在大员没有我不行啊！我要这么走了，大员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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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的放屁了！”一直没说话的王牧民站出两步道：“你现在他妈的就是一小财主的心思，抱着块泥巴当宝贝，死也不肯放手！都不想想北面有个金山在等着你呢！”对李介道：“二公子，让我绑了他上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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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霆怒道：“我是大员的里长！谁敢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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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介按住了王牧民，道：“老三的话，总是没错的。羽霆，你这就带着你的那班人马北上吧，上海有盘大棋在等着你啊。”有说：“逸凡还跟我传老三的话，说咱们大员现在可以称县了，且推举一个知县来，然后报上去，让老三奏请朝廷许我们内附。”对三老说：“父老都在这里，咱们几个就推举一个知县吧。我推王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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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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