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九 岛内行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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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派人前去交涉，李义弘忽咦了一声，说：“不对啊！大家看那个屋子……”他指着一件茅屋，屋顶上竟飘着一支旗帜，上面写着个“周”字：“怎么有个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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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介也呆了一下，他已认出那旗帜虽然破旧，却是机兵团的制式，是基层将领的旗号，他心想莫非是鸡笼沦陷之后军中物件散落丢弃，被这个部族的土著拿了来当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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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三水却说：“不会是王直他们的人吧？”这个猜测却也有可能——若是这样那就不能派人去交涉了，一交涉就得露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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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义弘灵机一动，说：“要不让苏里带人扮作土著蛮人去攻打，一打之下，寨子里的人一定出来迎战，他们一迎战，底子不就漏了？若其实也是山地土著，那我们就出面说是一场误会，设法和他们言好，若是海贼，就让苏里撤退，对方以为只是土著蛮人来骚扰多半不会注意什么。万一那是自己人，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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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介一听赞道：“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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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派苏里带了一百多个山地原住民，脱了机兵战袍，拿了土制弓箭，持了长矛到寨前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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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台上守卫望见赶紧示警，寨内动了起来，一队约三十多人的机兵开了出来迎战，出寨后盾牌在前，跟着有几个大嗓门用各种山民语言叫嚷着：“是哪一部的朋友？我们只是在这里结寨躲避海贼，没有侵犯的意思。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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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衣饰、这种队列、这种战法、这种对待山地土著来袭时的规矩，全都证明了这支队伍乃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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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三水大喜，跑出来叫道：“收兵，收兵！”又对寨里出来的机兵叫道：“寨子里是哪一部的兄弟？归谁统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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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那将领听了先是一奇，跟着听蔡三水言语对路，便回应道：“我是鸡笼寨的留守代舶主周阿奇。对面来的是南大员的兄弟吗？”说到后来语声已经有些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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