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四 篡与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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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止渴？”方钝皱了皱眉头：“莫非……阁老和大司马的意思，是交给李哲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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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的默认让几个大学士都一起忧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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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眼下虽无……无不妥之迹，但是……”丁汝夔细心地考虑着措辞：“但是他的权力似乎已太大了……再将漕运交给他，只怕……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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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拿出了一个文档来，这份文档是锦衣卫呈上来的，上面罗列了严世蕃的行程，几个阁臣和尚书看了之后都心中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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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到过淮安了，而且去了不止一次！而陈思美那边也有回应，他的幕僚现在只怕就在南京！就我得到的消息，严分宜应该已许了陈思美相当大的好处！”徐阶道：“我们离淮安远，行事不如严分宜方便，若抢着拉拢陈思美，未必拉拢得过他们。若想不用权谋，而用堂堂正正手段，眼下却也只有李哲才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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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德沉吟道：“可是阁老，若是将漕银也放在李哲手上，那……那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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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眺望东南：“所以，也是时候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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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大臣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一沉，按照名分，他们都是李彦直的上司，这几个月来李彦直也都很配合他们的施政，听从他们的号令，可遇到权力核心的大事时，他们却又发现有选择权力的人却不是他们，而是李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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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丁汝夔才道：“好吧，就依阁老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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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依我所议！”徐阶正色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可也担当不起！诸位若有觉得不妥的，现在就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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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诸大臣彼此对望了几眼，都沉默了，欧阳德才道：“若真要这样做，却当派谁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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