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十九 边角动

卫国，那没什么问题，现在安南就是倾国来攻我也能御敌于国门边上。不过要打过去嘛，那就不容易了！安南地方湿热，要打过去容易，要打胜仗也不难，但要在那里待下去就难了。若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当初仁宣年间就不会那么草率地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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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臻将这几句话记挂在心里，又召莫正中来见，莫正中求大明出兵，詹臻说道：“非天朝不愿出兵解安南百姓于水火倒悬之中，只是安南百姓为阮敬所惑，天朝若是进兵，恐阮敬煽动百姓抗拒，那时天朝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刀兵一动，受苦的仍是百姓。我大明天子感念上苍有好生之德，所以不肯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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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中道：“安南百姓苦阮贼已久，渴望天朝义师，如望甘霖。只要天朝大兵一动，百姓势必相迎于道，哪里会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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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顶高帽倒也不小，可惜对詹臻没用，他一笑而已，其实他和俞大猷担心的是安南地形复杂，军队一旦开入，万一军事进展不顺大明就会被拖入泥潭之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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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正中是老油条了，几句交谈之后自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想自己再这么寄居在钦州也不是办法，唯有在大明的帮助下夺回莫家在安南的统治权才是正路，除此之外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竟说道：“此外下官尚有一计，可分阮氏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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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臻问是什么计策，莫正中道：“当日我莫氏顺应天命，取代黎氏，但黎氏仍有一支南窜至清华一带，依占城而立，若特使以一信招之，彼必可为南方之援，夹击阮氏，使阮贼首尾不能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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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莫家篡夺了安南以后，黎氏的一支向南撤退到安南的南部，莫登庸屡次攻伐却无法彻底消灭他们，这部人马便自为一国。黎氏是安南旧主，虽然退缩到边僻之地，对安南的内政、民心却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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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臻一听大奇：“黎氏与你阮氏，不是世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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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中老着脸皮说道：“为了大义，私仇可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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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臻笑道：“你不怕他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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