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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世界的民族,自腓尼基人就形成了一种航海法则,那就是占据航道要冲以保护商路,所以葡萄牙所谓的控制印度,其实也只是在印度南部找到一个能够保证航道的据点,据点以外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就既没有深入的必要,也没有这个能力了——他们的人口毕竟太少,无法像中国人这样,对每个岛屿都迁来成千上万的人来。像葡萄牙这样因航海与商业而崛起的国家,要让他们充分意识到农村的重要性实在是一种苛求。而带着万儿八千人的队伍,想要一个个村落地扫荡占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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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索萨占据新加坡港以后觉得大事已成,命令一个船长作为新加坡港城的市长,第二日便扬帆出发,向婆罗港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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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港在葡萄牙人到达以前就已经知道新加坡的陷落,按理说应该是有准备,但其抵抗也没有比新加坡激烈多少,这时商行建、张居正、胡宗宪等三个大臣早已跑回吕宋去了,留守的杨舟率领士兵撤入内陆,婆罗港所在的位置靠近今天的文莱,背靠的是一个比福建省还广阔得多的大岛,中国人往内陆一躲那就更加没踪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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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次旗开得胜之后,不但葡萄牙人士气大振,就是那些非华族裔也都诧异大明军人败退之快,南面的西班牙人尤其受到了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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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明海军就是一只纸老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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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麻逸总督洛佩兹对他的手下路易斯V阿尔梅达说:“若只是新加坡被打下,那还可以说是索萨奇袭奏效,可婆罗也易手得这么快,那就肯定是中国人那边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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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是诡计呢?”路易斯V阿尔梅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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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就算有诡计,也不可能接连两次把要害港口都送给人家的啊。你想想,如果你是葡萄牙国王,会把里斯本送给人家吗?如果你是荷兰的大公,会把安特卫普送给人家吗?法国人会把年达送给人家吗?意大利人会把威尼斯送给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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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路易斯V阿尔梅达说:“港口城市,就是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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