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十八 洮河口

问：“这里离升龙还有多远？道路难走不？沿途可有要塞？平常可有重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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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中一一答道：“这里离升龙有三百二十里路，沿河而上，路倒也不难走。沿途都是村落州县，并无要塞。我安南的重兵，一般都布置在南边、北边，面东这一路一般没什么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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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路吧，逆河而上，取了升龙再回来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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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中惊道：“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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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神速！”李彦直道：“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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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复礼也来了，插口道：“都督，不如先往凭祥州、分茅岭一带，与俞都司前后夹击，把安南北路大军解决了，然后再南下升龙，不是更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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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正茂则道：“还可派一队兵马向南，骚扰安南南路重兵，与黎氏、占城里应外合，那时安南南北俱失，升龙可不战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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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却道：“分兵两路，不如集中为一部。我这次来就是算准了安南中部空虚，阮敬的要害都已在我们眼前了，为何不直接插上一刀，这才是最快捷的战法——还理什么南军北军？就算万一我所料不中，咱们这支人马，就是在百万大军包围中也突得围出来，无须有太多顾虑。勇往直前！取升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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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命莫正中派他弟弟莫文明带旧部百人为向导，唐举以西南系兵马八千人在前面做先锋，殷正茂监五千人为第二拨，莫正中随行，喝降沿途州县，卢复礼监五千人为第三拨，李彦直率领大军两万人为中军继进，四支部队，相距为半日路程，留林道乾在洮河口掌管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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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五千人以急行军向西北进发，唐举所带的八千桂系兵马，是俞大猷到广西后募集的，兵源都是广西全境千挑万选的好汉，再经过俞大猷魔鬼式的训练，配上海军都督府发下的精武器，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广西与越南地形与生态环境相似，所以这批士兵到了这里有了类乎本地作战的适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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