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八十九 酒楼中

;“什么事情？”好几个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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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干的，都是烧杀掳掠、绑票撕票啊！”那商人痛心疾首地道：“而且他们烧杀掳掠、绑票撕票的，不是对着别人，而就是冲着和他们‘血浓于水’的华夏来！我兄长……我兄长……就是被这帮人给害了的！”说到这里竟是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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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凡看他如此悲戚，料他说的不是假话，他扯了扯李彦直的袖子说：“三舍，这场辩论，可让我想起当年在双屿和王直他们的激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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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微微点头，酒楼里不少客人都被那商人感染，均道：“若是这样，那这帮人就实在不值得朝廷出兵了。”却听那商人述说起来破山治下的华人海盗如何坑害到日本经商的华商来，他们说的本是实事，演说起来，亦颇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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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来支持救援在日华人的老者抚须叹道：“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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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后生问他：“什么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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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道：“我听说，在日本的华夏子民，都服破山那妖僧的统领——这妖僧当初曾与巨寇王直勾结，乃是我大明之敌，跟着他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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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人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听说，九州那边的华人，虽是从大明出去的，但他们只认破山那妖僧，并不效忠我们大明，说起来，乃是他们先自绝于大明，平时不烧香，病急乱求佛，对这等没心肝的人，咱们何必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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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人群分成了两派，一派说：“若按这么讲，这些人确实是自作自受，咱们没必要管他们。”另一派却还是说：“但那毕竟是自己人，若我们不管他们，任他们被倭奴屠杀驱逐，实在于国威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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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一个嘹亮的声音说：“国威有损无损，倒也罢了。但另外一件事，却是更为重要！”说话的却是一个青年贵公子，坐的地方和李彦直就隔了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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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举目望去，不由得一呆：“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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