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零七 灭日本

，而玄灭、日向宗湛、岸本信如斋这边，行事却偏离了原来的预定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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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宗湛道：“玄灭，难道你认为，岸本从一开始就想背叛的吗？难道你认为，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全然不是真诚的吗？难道你认为，岸本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我们三个的这份事业产生过眷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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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三个问题，问得破山沉默，而日向宗湛却不肯放过他：“不！不是的！他背叛，是因为他发现我们三个的道路走不通！是因为他发现钜子那边，才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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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山猛地高叫起来：“你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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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宗湛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缓缓将头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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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山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好久，倭刀提起，又放下，提起，又放下，杀，还是不杀，全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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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停了，这只是初冬，不过可以想见，再过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就势必会有一场大雪，一场埋葬数十万人的大雪！一个足以覆灭一个国家的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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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破山一字字地说，他的眼睛就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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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那个破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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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算如何……”日向宗湛低声地说：“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然后……然后问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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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山的刀完全放下了，日向宗湛毕竟是日向宗湛，和岸本信如斋不同，这个真正的日本人，心还是朴实的，对自己还是忠诚的。他拍了拍日向宗湛的肩头，说：“走吧。我们一起，去把商之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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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日向宗湛没有半点激烈的反应：“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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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等着李彦直来！”破山冷然道：“我就是把整个九州付之一炬，也不会留给他的！我不是他的踏脚石，以前不是，以后不是，永远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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