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零九 倾高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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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议既定，李彦直就命张管家回去办事，“顺便请叔大与冯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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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出了门，见到张居正打量了他一眼，叫了声“张大学士，冯公公，公爷有请。”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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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不认得他，见他行止奇特，不免心中奇怪：“这人既知我是大学士，却并无半分讨好颜色，若说是个正直的人，看他言行举止又不像，若说是个大人物，既认得我，我又怎么会不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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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见他有疑惑，在旁小声说了一句：“那是陆夫人从陆府带到李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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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这才恍然，心想：“这人可得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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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见李彦直已蓄了短须，气度比之去日本之前更见沉着，李彦直看见张居正，就问：“肃卿呢？怎么不来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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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竟不隐瞒，就把高拱的原话说了，李彦直一笑，说：“肃卿与我，毕竟有隔，看来那些消息，也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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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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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笑道： “叔大，我离开京师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图谋不轨，意图倾倒我？还有，听说太上皇和皇帝那边，也不大耐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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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心中一凛，口中已应道：“自古大军出征，京畿之地有三人成虎之议，事在寻常，也不值得多加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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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说得四平八稳，虽是劝解，却半点也未将自己牵扯进去，他口中如此应答，心中却闪过高拱的那几句话来：“第一步，必有小人对他说，京中大臣在他远征日本期间图谋不轨！建议他设立如锦衣卫、东厂之类的私密衙门，监视群臣，以防倾覆。第二步，即有人言朱家种种狐疑迹象，要他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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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却已笑道：“究竟是三人成虎，还是东窗密谋，却也难说。但我在天津等了这么久，肃卿竟然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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