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何影拿着电话和委委聊到很晚,他的姐姐们在一旁看着,不时地取笑一番,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这个举动让他后来后悔了很久。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打了电话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面了。
何影躲在房里想,委委可能是怕在被子里哭成泪人了吧?
委委缩在被窝里想,影子只怕是躲在房里哭吧?
又过了几天,委委全家就搬去了天津,一个对于当时的何影来说远在天边的城市。
何影伤心了些日子,便开始结交新的朋友,熟悉新的学校,接着便接到委委从天津来的信,信里面是她在一个湖边拍的照片。何影很客气地回了封信,接着便没了音讯。过了几天,何影似乎也就没什么了,也不再习惯性地在临睡前往那堵墙上擂上几拳了。
少年时的离别,其实并不容易让人感伤,只是往往很多年后想起,却让人有些不知所已。
6.
火车碾过了大半个中国的躯干,终于把何影带到了北京。他下了火车,看着那怪形怪状的车站,笑了一番,便连忙转了汽车。
也许是因为在火车上想了太多当年的往事,以致睡眠有些不足,所以何影的脑袋一沾到汽车的座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北京的街景是一处都没瞧见。
车到天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何影站在广场之上,看着四周神色恬淡的人们,不由好生欢喜。他向一个人打听张国的住处怎么走,那人操着地道的天津口音道:
“兄弟,问警察呀!咱这地界儿,嘛事儿都找民警!”
何影拎着包,环顾四周,没看见警察,倒见着漫天阳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用力一吸,发觉好生怪异,竟闻着一抹淡淡的、熟悉的、夹竹桃的味道。
何影搔搔头,用手指抠抠眉间,心想大概是鼻窦炎又犯了吧。
第二章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眼底,那不是鼻炎,而是你的端过来的梨。
7.
何影在千里堤这儿已经呆了三四天了,他现在住的是张国的房子,背后就是理工学院,所以四周的环境显得很清静。也许正是这种清静,让他显得有点儿无从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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