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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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红豆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只小巧手机：“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吧，兴许我想起什么线索，会再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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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红豆作为警方的调查对象来说，还真是难得的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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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红豆拨了，很快，他的手机便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是一段钢琴曲，杜红豆莞尔：“你也喜欢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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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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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甜美如香草冰激淋：“我也是，那么，有时间约你听音乐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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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异性调查对象大胆主动地约洛小西不是第一次，可像如此漂亮清纯的女学生，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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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西想起在池清连公寓见的那个白色三角钢琴，微微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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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丁医生面对着小西，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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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三十年的医生生涯中，因为人命案子回答刑警的调查和提问是少有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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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对何黎程的遭遇表示了遗憾，对惨无人道的凶手表示了愤慨，又对林春云雪上加霜的境遇表示了同情：“我知道他这几年都是靠何黎程生活的，现在没了她，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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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西一边打开记录本，一边问：“丁医生怎么知道何院长一直在资助林春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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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医生认真地：“林春云在停薪留职的，每年科里有一点点的生活补助给他，每次打电话让他来取，他都说没时间，总说就把那钱给何黎程代领好了，他到时候会去她那里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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