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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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边的湿泥荒地中，甘兰尸状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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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王虹身“死者肝脏不见了”的话音刚落，他的一个助手，远远地在河边向他们招手：“王法医，你来看一下，这个……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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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虹身皱眉：“什么东西？你学法医的，不知道指代不清是大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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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手挠挠头，面有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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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虹身跟董浩、洛小西一起走了过去，见了那个“东西”，王法医忍不住将眼镜推了推，瞪大了眼睛，董浩也慢慢蹲下身子，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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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堆红色的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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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平整的石头面上，切得细碎齐整，好似是准备包饺子的，摊在菜板上的肉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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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西沉着声音：“王法医，是肝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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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虹身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叹口气：“我看着像，不过，这个要确定下来，我们还得带回去做了鉴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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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浩站起身子，脸色苍白，他走开了几步，掏出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中，又自点了，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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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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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虹身看看洛小西，先开口了：“虽然只是初步尸检，可对我来说，有一种印象还是很明显，那就是，这个凶手跟何黎程那个案子，也许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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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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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者的内脏全都被翻乱了，抛洒得到处都是，好像凶手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如果他找的是死者的肝脏，那么说明，这个凶手对人体器官的所在位置并不熟悉，而且，死者被剖腹的凶器，刀刃长而锋利，比较厚，有点想是剔骨刀，这跟何黎程被害所用的手术刀大大不同；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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