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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喝了声好,举杯笑道:“你我一见如故,当浮一大白!”
薛白与他碰了一杯,稍抿了一口,眼神愈发平静。
他就是听了韦坚案之后就预感到太子未必可靠,才向杜妗打听杨国忠,看是否能借其势力,只是他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还是决定相信她这个太子身边人。当然,他自己也还没适合这大唐权场的规则。
接下来,他按自己的判断做,那反而很简单了。
既然太子李亨要活埋他,他就踩着李亨从这个坑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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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声如流水潺潺。
直到座中相谈甚欢的两个男子起身离开,王怜怜才停下了轻捻慢拢的手指,看着窗外的月色轻叹了一声。
她独坐了一会,假母过来不满地问道:“你为何要帮那小郎子?”
“他送我首诗,我为他引见一人,皆举手之劳而已。”
“那诗却不好拿出去传唱,又有何用?”假母摇头不已,嫌弃道:“没头没脑的,也不知从谁家的长诗里截的。”
王怜怜沉默半晌,自语叹道:“可它写进我心里了啊。”
“咦?你莫不是谎话说多了,真当自己是太原王氏千金不成?不想些实际的,也开始说什么心啊肺啊。告诉你一句,还是趁早多攒些钱财要紧。”
“钱财赚的岂少了?”王怜怜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院子里原本载着财物的三辆空车,吟道:“五陵年少争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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