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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五郎一听牵扯到陇右军士,惊得肝胆欲裂,顿时后悔来右相府乞命,起身喊道:“薛白,我后悔了!我不能为救己家而残害忠良……”
几个护卫忙上前将他死死摁着。
“若世间多出无数冤魂,我对不起祖……”
“闭嘴吧蠢货!”杨钊上前,一把搂住杜五郎的脑袋,拿出汗巾将他的嘴塞得死死的,笑道:“进了门,还由得你吗?”
屏风后的李林甫淡淡道:“薛白,他所言,你如何看待?”
“都是当官的,领一份俸禄、担一份风险,说冤也冤,可还冤得过劳苦大众?能比白丁、奴隶、妇孺、老弱、在缸子里被坑杀之人还委屈?”
“哈哈。”
李林甫难得笑了,骂道:“狗屁道理,但你能宽慰己心,很好,这很好。”
“谢右相。”
“呜!呜!”杜五郎不由高呼。
正在此时,有门房赶到堂外,禀道:“阿郎,吉法曹来了,称有急事求见。”
“何事?”
“说是已寻到杜五郎、薛白等人踪迹,他们在永兴坊一间客栈落脚……”
杨钊闻言,忍不住讥笑出了声。
李林甫淡淡骂了一句“废物”,道:“让他等着。”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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