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亲耳所闻,可人心隔肚皮,分辨一个人的好坏又岂是易事?
今日的见闻,让他对颜真卿的信任似乎动摇了些。
渐渐地,薛白还是睡着了,沉浸在各种汗臭味与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
再醒来时,旁边的刘介已经不在了。
薛白独自用了早膳便准备出发,驿馆的小厮殷勤地替他牵马。
然而,薛白看到小厮牵出的马匹时,眉头不由地微微一皱。
“这不是我的马。”他说道。
他这次骑来的是一匹大宛马,通体棕红,唯四蹄上的一小段毛是雪白的,名为“踏雪”,乃是河西走廊收复之后封常清进贡的,不仅跑得快,显耐力极好。
可此时,驿馆小厮牵来的却是另一匹马,虽也是棕色毛发,但额头上有一撮杂色,且远没有踏雪的神骏气质,隔得再远,薛白一眼就能认出不同来。
可那小厮却道:“怎可能不是?你看,马牌上这号码分明一样。”
“但这不是我的马。”薛白道:“把我的马牵来。”
“这分明是啊。”小厮十分肯定,道:“昨夜你来,就是我在门口迎的,把这匹马递给我,我栓在那,今晨我牵给你,从头到尾都是他。”
薛白盯着他的表情,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怀疑,笃定的不正常,便不再搭理他,亲自往马厩大步走去。
“你这人!”
那小厮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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