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于是再次睡去,做了好多芜杂的梦,最后一个梦尤为诡异,前一秒罗韧还在温柔地吻她脸颊,后一秒,罗韧在麻将桌边兴奋地哗啦啦砌长城,她破衣烂衫,抱着个孩子在边上哭:“都三天没米下锅了,你就知道赌”
又哀怨地低头:“儿啊,我们母子俩真是命苦”
小毛头胖嘟嘟的脸映入眼帘,咦活脱脱一个曹严华。
木代襁褓脱手,活生生吓醒了。
窗外晨曦初开,木代扶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来,良久,叹一口气:她真是想太多了。
三两口扒完早饭,木代跟张叔报备:“我去找罗韧,他昨儿刚搬来,你见过的,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万三赶紧跟上:“昨晚过去,郑伯都睡了,我要再过去打声招呼的,在小商河的时候,郑伯可客气了,请我吃羊腿来着。”
曹严华说:“我要跟着我小师父”
说到一半,见张叔沉着脸,赶紧改换借口:“我聘婷妹妹动手术,我得去探望一下。”
霍子红走了之后,酒吧里缺人手,张叔顺水推舟留下了曹严华,他嘴巴利索,忽悠客人买酒点单一等一的溜,但也因为最不“资深”,请假溜工总是底气不足,不像一万三,一根羊腿说的跟再造之恩似的。
张叔动气:“走走走,都走,我还不如重新招人,养着你们这些小姐大爷”
话没完呢,桌边已经空了。
张叔冲着三人的背影吼:“没说完呢,一个小时之内给我回来”
到的时候,郑伯带着聘婷在院子里“锻炼”,医生说了,要适当运动,提起精气神,最怕久坐久卧,时间长了眼珠子死鱼一样,都不会转了。
曹严华提一兜路上买的苹果香蕉,典型的探视病人的架势,却也显得客气生分,一万三倒是随意多了,跟郑伯打完招呼之后就看聘婷,郑伯说:“状态比以前好多了,就是不知道”
说到这,忍不住叹气,疯了也是病吗疯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就要这样疯一辈子吗
一万三看向聘婷,院子里有一方做成了宝瓶形的小鱼池,一梗石雕的荷花自底探茎,露了惟妙惟肖尖尖角的小荷在水面上,几条鲤红色的小鱼,摇摇摆摆,绕着小荷转来转去。
娉婷手持一茎带叶的竹枝,耐心等候,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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