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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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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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靠在培养缸上连猜带看地观察两人聊天，像在看两只猫猫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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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带走吧，然后怎么处置都听你的！”殷幸坚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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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海里还是上交国家，收了当你小弟都行，反正别在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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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夜色中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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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扑扑的道路上，每隔数米便能看到巨大的广告牌霓虹闪烁。街道纵横交错，高楼大厦高低错落，空中浮轨穿梭其中，连接旧城区与高新区。市中心的广告牌是全息投影，有更加色彩绚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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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坐在出租车后座，瞳孔放大又收缩，前后远近看个不停。一双眼睛忙碌得有点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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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套着殷幸的卡通睡衣，长发贴着后背收在衣服里，又从衣服下摆里露出一截，像一截短短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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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让他往后靠，关上车窗，“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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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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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贴到车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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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海水的气味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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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沿路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有旺盛的好奇心，“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提问在脑海里响个不停，周夜声回答了几句就没耐心继续了，干脆摘掉耳机塞进他耳朵里，“安静点。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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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耳机，又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控制面板吓了一跳，伸手去抓空气，一脸神奇看着手指穿过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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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找了个半小时的旅游大省宣传片，正好够他看到学校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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