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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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晓盖上盒子，反应还算镇定，却透露出不自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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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从没朝这个方向考虑过自己和周夜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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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好歹生活在人类社会里, 即使没有人教也会被环境启蒙，多少能察觉自己的感情。而他生长的族群环境对情感启蒙很不友好, 算是一片空白的领域，甚至还带着些偏见。刚上岸的时候, 他还因此和周夜声小吵过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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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几个月的见闻的确让他动容，有所改观，周夜声渴望独占他的欲/望他也能够理解，但他依旧不确定自己算是懂得了人类的情感追求, 更不确定自己是否也正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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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很确定，自己讨厌有谁用这样轻浮不屑的语气提起周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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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随意谈论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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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眼里，他显然已经被诡计多端的陆地生物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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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覆盖着这颗星球上最广袤的领域。只有在大海里, 你才拥有充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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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太年轻, 陆地对你而言太危险了。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吗？那只狡猾的人类试图把你绑在身边！你正在失去宝贵的自由！你最珍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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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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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算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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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究竟应该如何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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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虞晓轻声说，“我会遵从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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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听不懂人类语言, 却也能听出这句话中执拗的拒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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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知道, 劝说是没有用的，他想。或许成长的代价必不可少，只有亲自去踩过坑，跌过跟头之后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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