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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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维系从来都是信任的新陈代谢，而非一劳永逸的永恒信任，一点情感要不断加固，又不能是简单涂抹，是竹笋剥层，又是大蛇蜕皮，脱去硬的旧的，露出崭新的、柔软的内里，如此才能维持着两颗心之间岌岌可危的红线，恒久不变的信任只存于两块石头之间，可晏破舟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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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是萧行绛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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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绛揉了揉晏破舟小小的龙角，这时听见母鼠轻轻哼起一首歌，似是春日酣梦中的呓语，很快公鼠也轻声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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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行走的祭祀，距离白鼠秘境越来越近，需得有些什么表示，告诉其中的白鼠先祖们后辈前来探望，这次的歌词里加了些不同的东西，是萧行绛与晏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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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渐缓，大雪化雨，淅淅沥沥的雨珠落下，滴答在那条泠泠的溪中发出声响，公鼠依旧没有摘掉覆眼的布，一支鼠妖歌谣伴着雨水与清泉在极寒境中行走，曲终时白鼠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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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绛也停下，已然能察觉到周身不再那么寒冷，似是绝境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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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萧行绛轻声唤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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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得到应答，白鼠歌声止后四下阒然，微风卷起他的衣角，送来一缕不同于白鼠的妖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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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一紧，于此同时，一只手揽在他腰间，那力道不容拒绝，紧接着他靠上了一个比他稍矮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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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晏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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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不对劲，却不露声色，微微偏头，带了点笑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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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破舟的指掌紧紧压在他腰间，他没瞧着萧行绛，口气却不容置疑：“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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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绛一怔，而后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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