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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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破舟很快又睡熟了，萧行绛抹开他侧颊黏连的发，吻了吻他鬓角，金瞳在黑暗中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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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觉得不对劲，晴空，扶光，山间，雨夜，人世间，这样的日子似乎......太过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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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太过平静了，自晏破舟被封印在混沌境中后，他就很难与晏破舟过这样平淡的日子了，偶有清闲，也不过须臾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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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晏破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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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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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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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破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是条聪明的小蛟龙，他知道没有永恒的平静，就如他在混沌境中知道萧行绛不可能日日都来同样，他太清楚他的身份不能期求“永远”，同样也不能希冀“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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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草屋，这些天朗气清的日子，这些淡如水的生活让晏破舟沉迷其中了，萧行绛想不起到底忘了什么事，但明明白白地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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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覆上晏破舟的身子，那上面红痕未消，心口处也同样，可萧行绛没摸到那块骇人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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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千年前长剑穿心所致，是萧行绛日后拼命弥补也难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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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漆黑，一窄白袍闯入雨中，大雨湿濡了他的发，萧行绛抬眸看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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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空无一物，只有雨滴不断坠落，暴雨如注，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面前的大湖水面波澜，荡起一个又一个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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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金光浮现，萧行绛轻轻阖眸，抬手开阵，大阵成型，没有一滴雨能落在他身上，这在萧行绛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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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龙鳞御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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