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宴”结束之后,他静静的坐在床头,嘴里衔着一根香烟,手中紧紧扣着那支大口径****,大脑被缜密的计划带上了高速。
盘算良久之后,初步方案已经定型,这对于一个怀着切齿之恨的复仇者来说,无异于暗夜中一盏炙热的灯火,恨不得立马向目标扑过去,手起刀落,斩断其头颅,然后一脚踹倒死尸,看着仇敌的鲜血像烟花一样喷出颈腔才解恨。但这显然不现实,计划要一步一步来实行,不可莽撞,否则必将虎头蛇尾,事倍而功半。
这样想着,他将手枪塞进枕头下面,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但是父亲的眼睛却隔空与他相望,脑海里全是父亲临终前那令人肝肠寸断的一幕。血缘关系是钢铁炼成的,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泪珠滚出,痒痒的、涩涩的停在耳际,慢慢生出一种凉意。父亲的死可不是某位历史人物的离世,那种痛苦绝不存在丝毫的伪饰和淡漠。作为亲历者,这种苦难在他心中是日积月累的滴滴血泪的承受。但有种委屈是无处诉说的,那就是自己和母亲,外加上一位简思叶,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历史的某一个瞬间存在着父亲那样一位伟大而不求回报的高尚生命。他在某个寂寥的角落,过着清贫的日子,可他又活得那样坚定从容、刚正不阿,直至为了捍卫正义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谁都知道人的一生是无限时空当中电光石火的一瞬,但他却坚定不移地脱离低级趣味,在那么渺小、贫瘠、卑微和委屈中活过了有生之年,这如何能不令人对天道的公正怀有深度的疑惑?也许像父亲这样的无名英雄还有很多,基于他们的伟大,就算为他们建一座人民英雄纪念碑也不为过。
这样想着想着,霍直在悲悯当中又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感动,这种感动既熟悉又陌生,似是曾经体验过的力量让他从不起眼的世俗之中超脱出来。他觉得自己和父亲一样,都在骨子里含有正义凛然的英雄素质,只是一直以来被现实混沌的巨大压力掩埋了。无论父亲当初坚守一名党员的德操和正义,还是当下自己“舍身成仁”的壮举,都是无需经过千百次费劲挣扎的思考就做出了理所当然的决定,这就是真英雄最平凡的表现形式,根本不需要任何比现实更强大的力量去予以证明。英雄就这样存在着,其实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活人,平凡的出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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