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直再次抢过鼠标,一一打开资料,那里不但有自己十几年前偷偷用录音笔录制的“罪犯供述”,还有自己交待让简思叶整理的,关于自己越狱后“偷天换日”大戏的详细文字记录,还有将自己从双鸡岭“偷渡”回春江城那位春江省公安厅领导的车牌号,以及他在沿路关卡与执勤民警交谈的大致内容的资料。
查看过这一切,霍直咬了咬牙,又咂了咂嘴,不无遗憾地自言自语:“光靠这些,是不是有点单薄啊!”
简思叶看了看政法专业出身的丈夫,也觉得以这些证据想彻底扳倒翁兆刚确实很牵强,犹如用气枪打恐龙,杀伤力太低下了。就算录音中的所有案件都落实成铁案,也是可以由那些具体的“执行者”顶星的。法律越健全,也就越严谨,没有过硬的证据,根本就不可能将翁兆刚这个神通广大的魔头绳之以法。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继而又不约而同地面带沮丧低下头。
人总不能像个窝囊又胆小的野鸡一样,把头扎进雪堆里希望问题自动消失。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简思叶觉得自己应该把沉默填满,她温柔地抓住丈夫的手,鼓励着说:“老公,没关系,只要我们够出类拔萃,只要找对方法,再密不透风的网都能撞破。”
霍直抿着嘴点点头,搂过简思叶的肩,坚定地说:“现在这些证据相当于咱们已经有了一只小木筏,只要把木筏加固加大,再找到一只浆,那么,彼岸就在前方!”
“嗯!”简思叶很用力地抱住霍直的胳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二人都知道,只有搜集到更确凿有力的证据,这只木筏才算加固加大,找到稳妥的举报渠道,才算有了准。证据和举报渠道既是必要条件又是充分条件,二者缺一不可。这个行动说起来简单,甚至比千百年历史从书页上翻过都简单,但操作实施起来,却像回到时间细微的皱褶之中,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能深切感受其间的寸寸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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