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种气节十分打动他。试想,在被三名刑警控制之下奋起脱身,面对警察黑洞洞的枪口于不顾,以同归于尽的架势向自己扑来致命一刀,这该是何种力量?何种信念?是一般的江湖刀枪炮子可比的吗?无论这个年轻人是出于对栾剑的忠诚,还是出于一个男子汉面对敌人的勇气,他都是难得的勇士。
又回想了一下与这个年轻人对视时那道无畏又坚韧的目光,翁兆刚有种莫名的欣喜。也许一个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会恨了。他仰起头,抿紧嘴唇,抚摸了一下毛发稀落的脑门,转回身对韩小个子说:“韩局,我能不能见一见被抓住的那个年轻人?”
韩小个子颇感诧异,不解地望着翁兆刚,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翁兆刚尴尬地一笑:“呵呵,就是好奇,没啥正经事儿。”
“噢,那还是别见了,这起枪案影响很大,各级领导都关注着呢!媒体是否介入我一个人都说了不算。再者,现在不比从前了,整体形势都在往法制健全的方向发展,哪怕一个小民警,天灵盖上都长着眼睛呐!凡事得谨慎啊!”韩小个子为难地看着翁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