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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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应该是温和的，可他伫立在那儿，却莫名地给她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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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淡淡“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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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偏冷，说话时尾音总会不自觉地下沉，带着股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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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他望过来的目光，平静下总是会带着几丝微不可察的审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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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上，她觉得这不像是看妻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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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垂下眼，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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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先前露了馅儿，惹得这人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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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仍是盯着眼前的人，眼底一派深沉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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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一时兴起，对柳殊颇为关注，但转瞬，便又恢复成那副平静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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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不笑时，望来的这双眼便显得很冷气，“都退下吧。”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平举起手朝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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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顿了两息，忽地福至心灵，上前几步帮忙褪去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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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出自大族，却并不受宠，幼时母亲病重时也时常候在旁边伺候，故而比起寻常的世家嫡女，做起这些事便总会显得更加利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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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自及笄之后，无端昏睡了三年，再醒来已经嫁人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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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伺候夫君，自然是没人教她的，不过片刻，手下便出了点儿小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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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似有所感，垂着眼皮瞧她，眉头轻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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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抬头，淡淡的笑意攀上脸颊，“殿下…”像画布上一抹温柔的弧度，匀在两靥中央，带着点儿轻微的讨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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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刻意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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